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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能地想抱腹,奈何手上有手铐,没法抱。
他惊慌失色地问青回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青回将他猛地往地上一掼!
宗訚硕大臃肿的身子在地上弹了弹,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,骨头好像摔裂了。
外伤加腹部的剧痛,难受得他瘫在地上,半天缓不过劲儿来。
青回冷冷瞅着他,想捏死他!
想把他撕成一段一段!想一口一口地喝他的血!生吃他的肉!拆他的骨头!想把他一脚踹进油锅!踹上刀山火海!踹入地狱!
他想了一万种弄死他的方法。
可是想到虞瑜,想到疯母,想到师父让他保护的小惊语,想到未来的小女婿舟舟或帆帆,他渐渐冷静下来。
他现在不再是从前那个光棍。
他是虞瑜的丈夫,是疯母唯一的儿子。
他有责任在身。
他将一双拳头握得指骨咯吱作响。
他强忍怒意的样子太可怕。
宗訚又怕又疼,扯着嗓门冲门口大喊大叫:“来人!来人啊!有人要杀我!快来人!”
因为恐慌,他嗓门大得像破锣。
龙虎队队长和队员站在门外,听得清清楚楚,监控没关,也能看到。
但是他们故意晚了一会儿,才推门走进来。
像这种恶贯满盈的罪犯,人人得而诛之,他们亦是,有时候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队长看着疼得趴在地上连滚都没法打的宗訚,问道:“宗老,您这是怎么了?”
宗訚其实已经是七十多岁的年纪,但因为平时养尊处优,保养得好,吃得精细,又打三十年前暗中用阴邪的法子养生,看上去顶多五十多岁。
他油光满脸的脸已经疼得五官变形。
他吃力地抬头起,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青回,冲队长说:“这小子,这小子害我!”
队长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说:“宗老,这是您的亲儿子,来探监的。我们在监控里都看到了,他只是说了您几句,可能太激动,激动得把您抱起来,但因为您体重太重,他抱没稳,不小心把您摔到了地上。看他,担心您担心得一动不敢动。您看,是您自己爬起来,还是我扶您起来?”
宗訚心中一百句骂人的脏话。
这种手段,他以前常用,这种鬼话,他以前常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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