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 护短(二更合一)-《首辅娇娘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“不将酬金要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找人偷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打劫回去。”

    贺惊鸿:“……”

    终于立下字据,贺惊鸿签字画押。

    萧六郎也画了押。

    贺惊鸿冷声道:“万一考不上前三……”

    萧六郎打断他的话:“酬金退你一半。考不上贡士全退。”

    贺惊鸿冷冷一哼,这还差不多!

    一式两份,双方各执一份,贺惊鸿先付了一半定金,放榜后再根据成绩来结算剩下的酬金。

    收好文书,贺惊鸿站起身,满意地拍了拍萧六郎的肩膀:“好好考,别让我失望。”

    萧六郎难得勾了勾唇角:“放心。”

    萧六郎极少会笑,笑起来勾魂摄魄的,连贺惊鸿这个大男人都惊艳了一把。

    很快他回过神来,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转头出去了。

    萧六郎看着手里的文书,笑容渐渐冷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转头去了京兆府,一张状纸将贺惊鸿告上了公堂!

    贺惊鸿人还没回到国公府,就被京兆府衙的官差给抓了。

    贺惊鸿一脸懵逼,啥情况?

    “对,就是他。他逼我立下字据,让我为他代考。还威胁我说,若是我不答应,就让我全家不安宁。”

    公堂之上,萧六郎一脸痛心地说。

    萧六郎有举人的功名在身,不必下跪。

    贺惊鸿其实也不用跪,可他情绪太激动,官差他一怒之下对京兆府不利,硬生生摁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贺惊鸿要疯啦!

    有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吗?到底是谁让谁立字据的?

    萧六郎叹息:“他说他表姑是大名鼎鼎的国公夫人,我斗不过他的,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照他说的办,否则他明天就能将我赶出国子监。”

    贺惊鸿七窍生烟:“我没这么说!大人你别听他信口雌黄!是他让我立下字据的!也是自己主动要替我代考的!他给我下套!”

    萧六郎道:“我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给你下套?”

    贺惊鸿气道:“因因因……因为你娘子揍我!你怕我报复她!就同意给我代考!”

    同意二字一出,贺惊鸿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
    萧六郎痛心道:“大人,此事与我娘子无关,我娘子根本没有见过他。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得罪了谁,居然把脏水泼到我娘子头上,还借此来威胁我。”

    这种碰瓷儿的手段京兆尹见多了。

    他把贺惊鸿的下人叫过来,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看见顾娇。

    贺惊鸿碰瓷儿实锤了。

    京兆尹:“你们可还有其他人证?”

    “没了!”

    “有!”

    二人异口同声。

    京兆尹看看二人,眉头紧皱:“萧六郎,你说有人证,人证在哪里?”

    萧六郎道:“在庄大人的府邸。”

    京兆尹的心咯噔一下:“哪、哪个庄大人?”

    萧六郎正色道:“庄太傅四子庄羡之。”

    娘呃,庄家被扯进来了。

    京兆尹冷汗直冒,不得不重视起这起案件来:“你、你说的证人是谁?”

    “庄大人的侄儿杜若寒。”

    萧六郎果断把杜若寒给卖了。

    冯林与林成业只知杜若寒在京城有个姑父,却不知他姑父究竟是何许人也,萧六郎知道,是因为他在府城见到杜若寒与庄羡之一道进了太守府。

    杜若寒还叫庄羡之姑父。

    庄羡之是庄太傅的儿子,父子俩政见不合,于是庄羡之分出府单过去了。

    庄羡之不在府上,杜若寒是一个人来的。

    京兆尹正色道:“萧解元说,贺举人威胁萧解元,让他为其代考,还说你是证人,可有此事?”

    杜若寒瞟了萧六郎一眼,这小子藏得深呐,原来早发现他们听墙角啦!

    “有!”杜若寒将王允上门威逼利诱萧六郎的事儿说了。

    贺惊鸿脸色惨白:“你你你你、你撒谎!”

    杜若寒翻了个白眼了:“我有没有撒谎,大人难道不会查吗?轮得到你说三道四的!”他看向京兆尹,“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派人去问问,那么多街坊邻居,都看见他家下人来过!”

    京兆尹果真派人去问了,结果证明王允确实去过萧六郎家。

    贺惊鸿辩驳道:“大人!你不要信他的一面之词!他为何会在萧六郎的家里?他俩分明认识!他们……他们是一伙儿的!”

    萧六郎无奈一叹:“认识就是一伙儿的,贺公子还认识国公爷呢,难道贺公子的行为是国公爷授意的?”

    这帽子扣的!

    京兆尹都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了!

    贺惊鸿也噎住了。

    他觉得萧六郎在强词夺理,可他就是没法儿反驳!

    人证物证俱在,贺惊鸿春闱舞弊的罪名是逃不掉了。

    科举舞弊是重罪,尤其这种又碰瓷儿又威逼利诱的,情节尤为严重!贺惊鸿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考场了!

    不能科举的他只能沦为罗国公府的弃子。

    国公爷不会为了一个弃子去败坏自己的名声,贺惊鸿也就没能力再去找顾娇的茬儿了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这事儿闹得挺大,到夜里,顾娇也知情了。

    二人在院子里散步。

    顾娇问他:“你就不怕把自己搭进去?”

    毕竟他也是签了字的,若是碰上一个糊涂点儿的京兆尹,可能会连他一起判罪。

    “你呢?”萧六郎反问。

    顾娇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半晌,才一本正经道:“我说过我只是扶一下他!”

    萧六郎挑眉:“哦,那罗渡和赵瑞,你也只是恰巧扶了一把?”

    然后就把人扶得几个月下不来床了?

    顾娇死守阵地:“……就是只扶了一把!”

    萧六郎低低地笑了。

    顾娇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笑,原来他会笑啊,还笑得这么好看。

   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哥哥的笑不是笑,是夺人心魄的毒药。

    顾娇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,以后只能笑给她看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转眼到了二月,春闱要来了。

    去年秋闱时,萧六郎一行人遭遇了最炎热的乡试,今年又不巧,没有春暖花开,只有一波百年难遇的倒春寒。

    二月的京城,北风刮得嗖嗖的,初五还下了一场雪。

    在索桥断裂事故中跌进冰湖里的举人们没有生病,反倒是倒春寒生了一波病。

    医馆的生意突然就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顾娇让宋大夫等人把汤药做成了药丸,方便携带,即便下场会试了也能继续服药。

    会试共分三场,第一场试四书五经,第二场试八股文,第三场试策问,考试的内容与流程与乡试差不多,皆是提前一日进场,考完第二日离场。

    第一个进场的日子是初八。

    顾娇起了个大早。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