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四百一十六)我想要这个孩子-《新武大宗师》
张勇胜点点头道:“我明天找梁姨问问,她在江源朋友多,消息比较灵通。萱姐考的都是江源的学校,看能不能走走关系,能不能办休学。如果能够休学,又能够高考,孩子可以先生下来,等过一年再去读书。”
白芷萱皱着眉头道:“我明天给馨姐打电话问问,她在专业上熟人多,看能不能找找关系。高考也是个麻烦事,七月都穿裙子了,大着肚子可盖不住。如果不让参加高考,大学就没法读了。”
各种问题让一家人焦头烂额,商量了半天没有下文。白芷萱似乎也不想打胎,闭口不提这方面的操作。张家人见白芷萱都不提,也就默契的没有提这茬,对于张勇胜的第一个孩子,他们并不想放弃。
睡觉前躺在床上,张勇胜犹豫不决,心里总有一个问题问不出口。他是很想要这个孩子的,一身绝学要有所传承啊。他上辈子因为没有孩子,虽然教了几个徒弟,但都不太贴心,所以武功直接带到了地下。
他这辈子要做复兴传统武学的事,虽然有赵云飞、董奇山等帮忙,但传承也是需要后代的。自己的孩子教导起来放心,传承也能够延续下去,这是来自传统观念的考虑,所以也不希望白芷萱打胎。
看到张勇胜犹豫的表情,白芷萱居然笑了:“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,你是担心我去打胎,不要孩子了是不是?”
张勇胜点点头,纠结着道:“我知道让你为难了,这孩子也影响了你的前途。汪平的孩子就是被打掉的,这也是比较理智的考虑。可毕竟他是个生命,又不是阿猫阿狗,是我的第一个孩子,我舍不得啊。”
白芷萱温柔的看了看男人,笑道:“舍不得就生下来,我们又不是没钱养。你妈都说了,她来帮我们带,还怕啥?大不了我晚两年再读大学,现在社会考生也可以参加高考,年龄放得很宽的。”
张勇胜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白芷萱,激动的将她搂在怀里:“谢谢,谢谢你。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,你放心吧,我一定给你和孩子一个满意的未来。”
白芷萱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,说道:“你这是说哪里话?这是你的孩子,也是我的孩子,是我们家的未来。你不想失去他,难道我做妈的就容不下他?我妈从小就抛弃了我,我不能再抛弃我的孩子。”
张勇胜终于放下了心,欣喜道:“萱姐,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。我就怕你不要孩子,刚才一句话都不敢乱说,生怕你冲动了。”
白芷萱摇摇头道:“不会的,我一个人孤独惯了,家里多一个人我都珍惜得很,哪能干这种事?以前有爷爷奶奶陪着我,现在有你们一家,未来再加个孩子,家里可就热闹多了,一点都不冷清了。”
张勇胜挠挠头,尬笑道:“我看电视里,好多人都为了前途暂时放弃了孩子,还以为你也是这样想的呢。”
白芷萱白了张勇胜一眼道:“我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么?那只是电视里演的,大多数人未必都会这么选择。孩子好歹是一条命,说打胎就打胎了,这爹妈得多心狠?这样的人根本连当爹妈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张勇胜点点头道:“其实这也是理智的考虑嘛,汪平不就选择了没要孩子?我听梁姨说当时还是能保住的,只是杨家不想要孩子,汪平也不敢要,所以在救治的时候就选择顺手处理掉。”
白芷萱不屑的道:“别拿汪平那混蛋跟我比,我可没他那么没人性。你倒是跟汪平差不多,这事要是传出去,咱俩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的。”
张勇胜笑道:“我不怕,我又不是汪平,跟他不一样。他没有赚钱的能力,家里的事自然做不了主。我有一百万打底,每年还有十万的教拳费用,养个孩子轻轻松松,腰杆比他硬。”
白芷萱在张勇胜腰上狠狠掐了一下,气呼呼的道:“看你这下还老实不?让你带上套子,每次都推三阻四,这下老实了吧。”
张勇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现在不但老实了,而且要老实一两年。一切为了孩子,该憋着就得憋着,嘿嘿。”
事情已经发生了,张勇胜父子各种灭火,尽量把不利影响降到最低。第二天张建雄就把事情告知了白智勇,又抽空去学校见了杜志诚。杜志诚知道后大吃一惊,只觉得背心冒汗,有些不知所措。
在校学生怀孕是高中的大忌,教育局三令五申的交代过,就连一中这样的中学也不能豁免。前两年一中就有一起这种事件,而且是学习成绩最好的明星学生,但也是勒令退学,而且也不能参加高考。
这事如果曝光出去,以二中和教育局的恶劣关系,肯定会被人针对性处置。杜志诚刚刚拿下了贾志国,教育局方面肯定会报复的。到时候不但张勇胜和白芷萱保不住,就连他的校长位子也悬了。
白智勇得知消息后的反应却大不一样,两口子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上门了,一脸都是开心的表情。从他的表现来看,似乎当外公比白芷萱的前途还重要,对事情曝光后的麻烦一点也不担忧。
张勇胜和白芷萱下晚自习回来时,白智勇正和张建雄聊得热火朝天,憧憬着孩子的未来。挺着大肚子的唐莉莉也和韩爱华说着女人之间的私密话,她向韩爱华请教生孩子养孩子的经验。
客厅里的气氛非常和谐,这与张勇胜预想的大不一样。他下午才被杜志诚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,心里正郁闷着。此时看着白智勇两口气满心欢喜的样子,实在是有些不习惯,他本以为白智勇会大发雷霆的。
见到小两口进屋,两人迅速被分开来。白芷萱被韩爱华和唐莉莉拉了过去,聊着生孩子的事。张勇胜只能陪着两个老爹瞎聊,大部分时间都默不作声,等着两个长辈对自己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