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对于古川久弥沙而言, 光天化日接到琴酒电话这件事,老实说有点刺激。 在她的印象中,这一世已经成为组织高层的琴酒是个喜欢发短信的人, 且言简意赅, 能在10个字内表达完意思,绝不会多用一个标点符号。 ——仿佛多开口说一句话、多打一个字都会妨碍到他高冷的逼格。 那么问题来了, 这样的琴酒,在光天化日的现在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……会是因为什么原因? 古川久弥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,缓了一下,接通了琴酒电话, “喂, 琴酒?” 对方冷冰冰的声音顺着信号传来, “什么事?” 古川久弥沙:……?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, 确定是琴酒给自己打的电话,而不是自己给他打的。 她的音调中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意味, “你给我打的电话, 却问我有什么事?” 这人不是来刻意找茬的吧? 那头冰冷的声音中多了两分不耐烦的意味:“今天凌晨1点36分, 你给我打了个电话, 什么事?” 古川久弥沙恍然想起来,昨晚在车上, 安室透拒绝将药品给她后, 她确实掏出了手机, 打算不再和他多废话, 直接给琴酒打电话。 但她不记得她拨了出去……大概是后来他们两人抢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吧。 她“啊”了一下,然后笑了一声, “不好意思, 好像是我梦游按到了,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。” 琴酒:…… 毫不意外地,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嫌弃的:“蠢货。” 古川久弥沙:……算了,是我的错,我忍。 她深呼吸一口:“没什么别的事的话……” 还没等她说完,琴酒的声音就骤然打断了她:“一个小时后,西郊训练场。” 然后也不等她答应,就径自按断了电话。 只留着古川久弥沙对着电话那头的“嘟嘟嘟”声发呆。 古川久弥沙:……??不是,啥玩意儿,就不问一句她有没有空吗?? “卧槽这人有病吧!!”忍住摔手机的冲动,古川久弥沙在内心和系统怒吼。 “……宿主,我建议你现在尽快去和上司请假,从警局到组织的西郊训练场,不堵车都要花40分钟。” 淦! 古川久弥沙把差点捏碎的手机揣回兜里,然后快步离开了食堂,回了二课。 请假的理由倒是现成的——先前在北海道时操纵飞机迫降导致的身体伤害,现在到了复诊时间。 迫降事件虽然对外没有公布“英雄乘客”的名单,但这件事早就在警局中传遍了,有这样一个下属给警局争光,二课新来的上司对古川久弥沙一向和颜悦色。 她这个请假理由合情合理,上司非常干脆地挥了挥手,甚至不介意她后面再补上假条。 古川久弥沙通行无阻地出了警局,直奔地下车库。 一路上古川久弥沙一边咒骂琴酒一边将车开得风驰电掣,好几次差点让这辆刚从维修店提回来的爱车再次光荣负伤。 她阴恻恻地和系统开了口:“琴酒这次要是没什么要紧事,我一定掀了他的帽子,让全组织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斑秃!!” 系统有些不确定道:“……这都过了四个世界了,他在世界一受的伤也早该好了吧?” 古川久弥沙咬牙:“我不管!” 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系统,他为什么今天中午才给我打电话?” “什么?” “如果是因为昨晚我误触了给他打的那个电话,琴酒为什么拖到今天中午才问我?不应该昨晚就直接打回来了吗?” ——这个问题她在到达目的地后终于得到了回答。 她紧赶慢赶,终于踩着点到达了组织的西郊训练场。 那是一栋建在空地上的高楼,分室内和室外两部分,多是一些训练设施。 她一个漂移甩尾将车停入车位,冲进楼里,看向门口的守卫:“琴酒呢?” 正在轮班守门的底层成员被她咬牙切齿的气势吓了一跳,“在、在二楼休息室。” 古川久弥沙懒得等电梯下来,直接走了楼梯冲上二楼,“哐”地一下推开了休息室的门。 “琴酒——” 然后她就被满目小麦色的紧实腹肌晃了眼。 琴酒正脱了上衣半坐在床上,瀑布一般的金色长发披在身后,盖住了背部大面积的肌肤,只露出星点的皮肤,上面伤痕斑斑,都是陈年旧伤。 ——倒是他已经脱成这样了,帽子却依旧焊死在头上,让古川久弥沙有点震惊。 古川久弥沙被震了一下,忘了自己要说什么。 倒是被看光的琴酒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,看到她这么冲进来,也就皱了皱眉,连挡一下上半身的样子都懒得做一下。 “没人告诉过你,进房间要敲门吗?” ……这熟悉的、夹枪带炮的嘲讽将愣神的古川久弥沙唤了回来。 她挑眉,不甘示弱道:“没人告诉过你,在和人定下约定前,要先确认一下对方的时间吗? 琴酒语气平常:“那不是约定。” 那是命令。 古川久弥沙:……怎么办,手真的好痒,好想揍他。 琴酒的嘴炮还没有停,他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皱眉:“你晚了一分钟。” 严格来说,她踏入这栋大楼的时候,正是和他约定的“一个小时后”,不多一分,不少一秒。 但古川久弥沙懒得解释,她直接呛声:“是啊,怎样,不服你报警吧。” ——报了警我直接原地出警,刺不刺激? 出乎意料地,琴酒这次没有被她激怒,只是手腕一翻,“唰”地一下,扬起了一柄刃口轻薄的匕首。 古川久弥沙霎时警惕起来:“你干什么?杀人灭口?” 琴酒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仿佛写了两个字——有病。 然后古川久弥沙就看到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消毒棉,伸手将那柄轻薄的利刃上上下下地擦拭消毒了一遍。 古川久弥沙:他要干什么? 系统不确定道:“对你动手前先给刀消个毒?” 古川久弥沙:“……那我要不要谢谢他?” 然后就见他手腕一转,利刃在他指尖倏地转向,对准了他自己的胸口。 ——“嗤”地一下,切了进去。 古川久弥沙:……??? 系统的解释姗姗来迟:“检测到琴酒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几个伤口,最严重的那个在胸口,胸口肋骨骨折了一根,但没有见血。” 古川久弥沙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,他胸口的皮肉似乎确实微微凹陷了下去,周围泛着青紫色的淤青。 ——这是穿着防弹衣后,被子弹击中所受的伤。 她反应过来:“怪不得他昨晚没给我打电话,出任务去了吧,刚刚才回来。” 不过她很好奇:“能击中穿着防弹衣的琴酒,啧啧啧,哪位勇士啊?” 就在她和系统吐槽的时间里,琴酒手中的薄刃已经穿过皮肉避开筋骨,毫不犹豫地一切到底。 然后只见他手腕轻挑,便有“咔”地一声轻响从他胸口传出。 ——被子弹冲击力打得微微凹陷下去的肋骨被巧劲挑起,复回原位。 古川久弥沙回想着刚刚那令人牙酸的骨头复位声,咂舌:“啧,你琴酒还是你琴酒,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。” 这么硬核的疗伤方式,这么多年了,她也只在琴酒身上见过。 古川久弥沙看着琴酒连眉毛都没动过一下的表情,觉得此时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——赞叹、宽慰、帮助,都不适合出现在和琴酒的对话中。 于是她干脆沿着刚刚的话题说了下去:“所以,你大老远把我叫到这里来,不是让我来看你刮骨疗伤的吧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