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一个也不放过-《风流小王子》
第(2/3)页
“你爷爷的,我和舒儿行房,是因为大爷我受不了她对家仆的微笑,还有她本来就是大爷我的福晋人选,和她行房有什么不可以的。”我斜视的看着今天太多话的他。“可是,那年舒儿才……才……十……”
没有等他说完,我就道:“小子你今天的话太多了,在别人面前谈论大爷我的私事,你就犯了大忌,现在还在说我宝贝的长短,你不要活了,还有,着话在练功房说说就算了,那里没有其他人,你今天对着的人,可是一群,没有出阁的黄花大闺女。你不要脸,奶奶的,大爷我还要呢!”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目光,舒儿就知道他要倒霉了。
“玉哥哥,你别在攻击爷了,你今天的确反常,舒儿的私事,你不该说,再说那次我是自愿的,爷没有逼我,爷从不做逼迫心爱人的事,除非迫不得已,你明知故犯,这次我不帮你了。”舒儿微笑的喝着茶,温柔的看着算计玉玄子的我。
玉玄子一听,在看着笑的诡异的我,“老大,我今天是在和你开玩笑,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,你别整我,我看到你的笑就害怕。”玉玄子哀求着,“哼!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,大爷我看你动了春心,给你想好了一户人家,包你满意。”
随之我就对何向晚道:“不知姑娘的奴婢小美,可许了人家,我要做媒,将我的手下嫁给你家小美。”话一出,全场大笑,就连从来都不笑的何向晚都笑了,“王爷,你说错了,应该是我家的小美嫁给你的手下,而不是他嫁给小美。”我明知故问:“还请姑娘在重复一便。”
何向晚依言道:“是我家小美嫁给你的手下玉公子。”
“好姑娘应该一言九鼎,不会悔改才对,我也答应这门亲事,老二,你要好好的对待你夫人,别惹她生气,她发起威来是一头河东狮,就连我这个见多识广的人,都有些害怕,她比我老姐明月还要厉害几倍,不过我相信,你一定和闪电一样厉害,将她制的服服贴贴的。”我邪气的笑着,何向晚才明白过来,我是在逗她的话,看到我将一只气势高傲的老鹰,斗成一只小鸡,她就明白我的无赖之名不是白混的。
她的奴婢小美,惊呆的还没反应过来,“老大,你如果可以帮我练成“九元阳神”及“混元罡气”这两门功夫,我就娶,要不然你要让她守寡一辈子呀?”我听的将喝如的茶全喷出,“拷,原来你早就看上,这个女人了,难怪今天这么离谱,奶奶的你早说不就没事了,想练成很简单,舒儿也知道,要不是舒儿帮忙,大爷我也练不成。”
所有的人都看向舒儿,舒儿的脸微红道:“只要多行房就行了。”话一出,众女的脸都羞红了,雨微四女都给了我一记白眼,小美更是羞的恨不得,钻入地底。
玉玄子惊奇的看着我,“原来你可以提前毕业,原来就用这招,难怪你会达到‘无极’之境,还帮助舒儿也‘无极’之境,原来你用阴阳双修大法,我也明白为什么,每次在妓院都只听到,女人的求饶声了,你用了御女术,才让我和冷冰以为你是怪物。”
“拷,大爷对付三四个女人就要御女术,那以后我娶更多的女人,那要用什么,奶奶的,大爷我就是怪物,你不服气。”我没好气的说道,舒儿三女也对玉玄子摇头,表示不要说了。玉玄子不服气的趁我不注意下,解下了我的裤腰带,我的裤子的脱落,让我的小天星呈现出来,在场的所有女子都惊讶于,玉玄子的举动,见到我那有一尺多长的怪物事,玉玄子都惊呼出声。
“拷,你这像女人的,你要看大爷我在茅房里可以脱给你看,你奶奶的,没有必要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吧!你让她们以后如何出去见人,还有大爷我虽然早就没有脸面了,你也没有必要让大爷我更没脸。”我边穿裤子,边数落他,他也不好意思的道歉。
“奶奶的,算了,还好没有让外人看到,反正出了你老婆外,其他的女人都是大爷我的女人,就不用计较了。”我边说,边扫向何向晚四女,她们的脸还是微红着,不过我可以断定她们有人动心,纪青然知道我的好色,以前她就领教过,没有想到我会更加好色。她妩媚的横了我一眼,“冤家,你就会调侃人,我们是江湖中人,你都敢要。”
“奶奶的,大爷我就是敢要,别说你们是江湖中人,就算是要大爷我将娶母女二人一块娶,大爷我也愿意,只要是绝色美女。”我的话让常弄欢有些,皱眉,但是她知道我的好色,所以也就不与理会。
我也发觉了,在纪青然的引见下,我才知道她就是“妙手仙子”常弄欢,在何向晚之上,而另以为居然是慕容家的小姐,“天山仙子”慕容听雨,还有她的弟弟慕容奇。我见到那男孩子,就知道他有重病,我见那男孩子对我非常的崇拜,就非常的高兴。
“小兄弟,你想学功夫吗?我教你如何,保证你马上活蹦乱跳的,你要学吗?”我非常期待的问着,“我想学,可是我有病,弄欢姐姐说要等病好了才可以。”
“他娘的,你的什么病还没有好,大爷我帮你治。”我走上前去,“大哥哥,我很小的时候,被一个坏老头打了一掌,就连弄欢姐姐都不知道是什么掌法。”
我将他的手摊开,为他把脉,我一把完,就问道:“慕容家和南宫家有仇吗?”被我如此一问,就连慕容听雨都为之一怔,“我们是两大世家,在江湖上的地位非常的显赫,怎么会有仇。”
“那么,就是说没有仇,我说南宫太极连狗熊都不如,德福还说他是个大英雄,这小子的身上明明挨的是经过故意改变的伏虎掌法,可以练到第九层的南宫家只有一人,那个老头子的心机还真是不简单,他打到小子的会宗、外关、阳池、这三出穴道上,是希望他一辈子都是个废人,好狠毒的算计,难怪现在南宫家变的要比慕容家要强,小子你可要为你家争气了,大爷我会教你武功的。”
听到我的话,就连常弄欢都吃惊道:“怎么我没有想到,如此说来,他的病可以治,可是我们练的功都是阴柔的小奇的冰,要阳刚之气的人。”说完看着我,我邪气的笑着,“美人,你不要看我,大爷我早就阴阳融合了,你应该早那个还是童身的,不过找那个小美更好,我想那个像女人的不会拒绝,小美的请求的。”
何向晚和纪青然没有想到她们所尊敬的南宫老爷,居然是个卑鄙小人,慕容听雨见到我救了她弟弟,芳心在颤抖,她来到我身边,施礼道:“王爷对慕容家的大恩,听雨一辈子都会记得的。”
“姐,其实你可以让大哥哥做我的姐夫,大哥哥这么有本事,他可以帮你的忙,你也不用这么的累了,他如果是我姐夫,我就是天下最骄傲的人了。”他的话将我逗笑了,慕容听雨被他说的满面的通红,纪青然也在一边帮忙说唱。
“我说小姐们,你们还是先给小子治病,至于和大爷我的私事,慢慢在谈有的是时间,向晚,要你的奴婢去准备一下,也要小美去给玉玄子说,我今天还要给他们拜天地呢!”我的话一出,就让小美满脸羞红的出去了。
时光在流逝,我们在外面等着结果,当玉玄子满头大汗,而那小子活蹦乱跳的出来后,我就知道没事了,“老二,你今天还有力气洞房吗?大爷我准备给你拜堂成婚。”
“有,我还有力气,我可以成婚了,这样看你以后还敢说我是不男不女的。”我也懒得理会了,他以后有人管了,这么大的一头河东狮,有你受的。
我们给他们准备了,一个盛大的婚宴,喜宴中玉玄子穿梭席间,言欢、敬酒丝毫不让须眉,直到醺醉方才作罢,胡乱找间客房醺醺入睡,席罢、人散、更深。
我就不理会舒儿的反对,要看玉玄子的洞房,雨微也无奈的看着我,而在外面散心的纪青然,忽然,听到有人在呻吟的声音,声音好像很痛苦,又好像生了重病,嗯嗯哎哎的又很暧昧。
纪青然辨着声音的方向走去,声音越来越清楚,不但有女人的呻吟声,竟然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。她越听越是奇怪,渐渐走近声音的来源,才发现声音竟然是从新婚洞房里发出来。纪青然心想是不是新人俩也喝醉了难过想呕吐,好奇的走到窗外,用手指戳破窗纸,踮着脚往里瞧。
“嗄!”青然差点就叫出来,赶紧蹲下“唰!”一下,脸红如火热,心跳如急鼓。原来纪青然从洞隙中看到,两位新人正在行周公之礼,而且已经到了紧锣密鼓的阶段呢。
古有吟道: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纪青然这些偷窥动情的动作,却被我这色狼,一一看在眼里。
我今天是打算去看洞房的,刚出门不久,突然,见得远远暗处中有人影晃动,似乎在寻找甚么东西似的慢慢走近。我藉着月色端详清楚认得是纪青然,连忙隐身树后,而青然正在专注中并未察觉,自顾寻声走着。我就这么跟踪着玉环,而在远处看到青然的窥视动作,心中便了然一切。待青然回房后,我也如法炮制的在窗外窥瞧她房里的动静。
我心动的将青然给吃了,而且非常的疯狂,如果不是寻找我的舒儿叫我,可能佳人要拖阴而亡。
舒儿叹息的给我穿好衣物,为青然净身后,要我为她上好药,此时的青然已经进入梦乡,看到她满足的微笑,我也放心了。
回到房里雨微和琴心在等我,我一见三女的姿色,真是不由惊叹,只见得她们真是天生丽质,国色天香,丰腴的体态、腻理的肌肤,让我为之屏息。面似桃花带露、指若春葱玉笋;一点朱唇、万缕青丝……看的我如痴如醉。
从一见到三女开始,我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她们,时间在推移,浴室内男欢女爱,让人脸红。
外面阳光普照,我已经早早的起床了,雨微三女因为昨天晚上操劳过度,都不肯起床。就连早餐都是由我服侍的,雨微请求柳涵英和鸣凤陪我,没想到她们会答应。
我要鸣凤陪三女,而要柳涵英陪我到纪青然的房间去看纪青然,当她一进入房内,看到绣发散乱,面带微笑的纪青然时,她微微一怔,当她见到床上随处可见的落红和“秽物”时她可以断定,我昨天晚上一定将她狠整了。“爷,你居然将纪姑娘也……”
她无法将话说全,在我邪气的目光下,我毫无预告的将她搂住,将她压在墙上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,“滋!”的一声,狠狠地吻了柳涵英的香唇,然后呵笑着逃开。“是你引诱我,我实在忍不住了,得罪之处,宝贝你多多包涵,爷我只会对绝色美人如此,在你还没答应要嫁我时,爷我只好先要些甜头。”
柳涵英被我逗的满脸通红,她横了我妩媚的一眼,道:“如果,人家答应嫁你,你是不是也会向对待纪姑娘一样,对待人家。”
我一听哈哈大笑,“宝贝,被吃醋,你如果不愿意先上车后补票的方式,我可以先买票后上车,反正也只是先后问题,大爷我怕你尝到甜头后,你恐怕就后悔了。”被我如此大胆的话挑逗,柳涵英有些吃不消,她娇叱道:“爷,人家答应要嫁你,你想怎样就怎样,这该满意了吧!”我听的大叫满意。
看到还在熟睡的纪青然,我还真的有些担心,我和涵英就在她屋外的凉亭中聊天,此时何向晚和慕容听雨以及常弄欢,一起来找纪青然,涵英开口道:“几位还是不要进去了,昨晚,我们的好爷,就和青然姐姐洞房了,现在还在梦乡之中,几位还是到这里,先和我们喝茶聊天的好。”
何向晚惊讶于我的速度之快,也惊奇于,纪青然居然会答应我的要求,三女也过来和我们一起喝茶,“未来姐夫,你在这里,害我好找。”慕容奇的声音响起,他的这句话,让我将喝的茶全部的喷出,“奶奶的,连喝茶都要受吓,大爷我是很倒霉的了。”
“姐夫,你说过教我武功的,我要学。”慕容奇在我的怀中撒娇,着实让我浑身颤抖,“小子,你爷我怀里只能躺,绝色美女,你给我站好,让大爷我想想,教你什么好。”我将他拉到一边,对他说道,慕容小奇非常好奇,我的思维与很多人都不一样。
我仔细的看了看他,问道:“小子,你是喜欢使剑还是舞刀。”慕容奇思索片刻,道:“我要舞刀,不过我没有刀。”
“你没有,大爷我有,不过好刀还只有一把了,另一把大爷我,给了现在成为大爷我,姐夫的冷冰了。他的那把刀是当年多尔滚收集的,由一个铁盒装着,铁盒里还有一层木质内匣,木匣中,红绫衬底,上面端端正正放着一柄刀和一本刀谱。蛟皮刀鞘,纯金护档,金丝密缠的刀柄上,用珊瑚嵌着四个字:‘胭脂宝刀’。刀谱却仅只薄薄数页,封面写着:‘大神八刀’。所以小子,你不可练习它了,不过我的还有一把刀,比之还要厉害,是一把墨玉为柄、黑鲨皮鞘,形式古朴稳重的黝黑长刀,它叫‘梅花宝刀!’,不知道你是否满意。”
我的话让何向晚她们惊讶,她们都惊奇的看着我,拥有这两柄失传几百年的东西,就可以天下无敌了,而这个人不但拥有了,还练习会了,这天下有谁是他的对手。“姐夫,我就要这把刀,我就要练习刀法,好威风呀?”慕容奇开心的跳着,逗的我哈哈大笑。
“如果他要学赌技就好了,大爷我的赌技可是天下无双的。对呀,大爷我好久没赌了,现在都心口痒痒的。”我的话引来四女的反对,见到她们不高兴,我只好不去了,乖乖的教这小子练习刀法。
“小子,在大爷教你刀法之前,还是先给你打通仁督二脉的好,你要你的弄欢姐姐,将她的金针借我用一下如何?”我邪气的对他眨眨眼,果然常弄欢将随身带着的金针借了出来。
依照我的指示,慕容奇脱掉他那一身华丽的衣服,在凉亭中盘膝而坐,五心向天,收摄纷乱的思绪,逐渐澄静灵台,准备接受我的帮忙。
我眼见小奇已然进入情况,满意的微微一笑,兀自盘坐在小奇对面。只见我右手轻扬,金光微闪,一枚金针,赫然没入小奇的气海穴,只留下不足一寸的针身在火光照映下闪着微亮光芒。
须知“气海穴”为人体气血的总汇之处,亦即所谓的丹田。此穴乃是人身重穴,凡是练武之人无不知道,这气海一破,不论武功如何高强之人,都会因为无法聚气提力变得与常人无异。而我竟能毫不犹豫探针直下此穴,这岂能不令人大吃一惊,暗捏冷汗?
一针刺下,我凝重地脸色不可察觉的微微放松,可见我对自己如此大胆的下针也不是全然的毫无所谓。他小心的观察着小奇,见其没有异状之后,于是笃定地双手连扬。只见一排金针,由阴交、神关、水分、下脘、建里、中脘、上脘、巨关、鸠尾、中庭、膻中、玉堂、紫宫、华盖、璇玑、天突、廉泉、承浆,自下而上,直走胸腹的正中线,终达下唇,插遍小奇任脉一十八大穴。
我下完任脉一十八针之后,身形微闪,绕向小奇身后。他双手再扬,对准小奇督脉重穴,由背部正中的阳关、命门、悬枢、脊中、筋缩、至阳、灵台、神道、身柱、陶道、大椎等穴下针。然后,我右手持针神色慎重,缓缓地将手中金针捻入小奇头顶的百会穴、前顶穴、神庭穴、上星穴和聪会穴。
下完最后五针,我已经出了一身大汗,整个人彷佛刚从水中被捞出来般全身湿透。闭着眼,我轻嘘一声,抹去满面汗渍。紧接着将一颗暗红色药丸塞入小奇口中,之后,我突然绕着小奇团团而转,双手或掌或指,忽拍忽点,遍击小刀的奇经八脉和全身三百六十余正穴。
此时,不但我浑身是汗,就连小奇亦是汗如雨下。小奇的脸色更随着我的拍击,倏白倏红交相闪现。但是不论小奇的脸色是红是白,光从他扭曲的表情和抽搐的筋肉就可以知道,此刻他正在承受着无比痛苦的折磨。
如此大约经过一个多时辰之久,我忽然大喝一声,双掌猝抓,小奇身上三十余枚长短不一的金针,悉数被我拔除。
就在金针离体的剎那,小奇感觉到一股暖流起自丹田。不久,这股暖流力道逐渐加强、加大,澎湃地涌向他全身穴道。惊喜中,小奇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的经脉已被打通。
“气贯三车,过五庭,行任督,游走十二重楼,运转三十六周天……”就在小奇惊喜逾恒之际,他身后传来我嘶哑的声音。小奇立刻警觉地收摄心神,带动适才恢复的内力运行于全身,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……
而在一边的我,此时我已是气喘吁吁的,喝了口慕容听雨递给我的茶。“奶奶的,没有功力的人就是累人,今天轮到大爷我要向舒儿她们要休战了,要不然以一敌死,大爷我不累死才怪。”
“呦,老大你也有要休战的时候,我说你功力退步了,你硬是不信,你看你居然累成这样。”玉玄子在一边嘲笑着我,这可真是让我发火了,我一晃的功夫就到达玉玄子面前,将随手在桌上拿到的糕点,塞入他口中,后又迅速的返回,悠闲的坐在四女身边喝茶。
四女的眼光惊讶的看着我,我的动作快的她们根本无法反应过来,“‘神形魅影’,老大你居然使用这门功夫对我,你说过不会使用它让我伤心的。”玉玄子投诉着,我的食言。
“拷,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,对你大爷我不用客气,要不是大爷我的帮忙,你的功力有如此的高吗?奶奶的,你居然敢嘲笑大爷我,好大爷我一不做,二不休,大爷我要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。”我说完就将柳涵英拦腰抱起,向她和鸣凤寝室的方向走去。
柳涵英被我弄的满脸通红,羞的在我怀里,“老大,我是开玩笑的,现在是白天,老大……老大……”我没有理会,其实我早就想要她们两个了,今天正好一块解决。
慕容听雨见到苗头不对,连忙追上前去,常弄欢刚要开口,就被何向晚拦下了,“让她去吧!郎有情妹有意,听雨有个好的托付是好事。”“你,向晚,你不会也动心了吧,他可是非常的好色,你不是最恨好色的男人吗?”常弄欢调侃她说道。
“没错,我是讨厌好色之徒,不过那个男人有他的本事,还有他不会喜新厌旧的。难道你就没有动心,我看将来我们十个都会是他的。”“那,南宫冰雪呢!你说她会吗?”“我想会的,对于哪个冷如冰山的女人,只有这个男人有本事可以化掉。”
就在她们聊天时,我们这边可是热闹非凡,我吩咐柳涵英和鸣凤在外面聊天,我依次的解决,逗的三女的脸都羞红,当我抱随我赶来的慕容听雨进入里屋后,就听道:“爷,你放下人家好吗?”
我听到听雨之声音柔美婉转,有如天籁;又见听雨之知容貌秀丽端庄,在阳光的映射下,简直就像仙女下凡一般,令我怦然心动,不觉脱口问道:“听雨,你这么漂亮,可曾许配人家?”慕容听雨闻言,不禁脸红羞涩,低着头以蚊蝇微鸣之声答: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慕容听雨声虽细微,我却听得一清二楚,便兴奋的说:“好极了!好极了!大爷要你做爷的福晋,你……可愿意?”
慕容听雨听得脸羞得红透耳根,低着头用秋水汤漾的眼眸睨视我,只见我俊伟挺拔、英气非凡,也是芳心默许,只是矜持着难以开口。好不容易,听雨才费尽力气力似的,十分艰难地点了一个似有若无的头,表示答应。
我一见,兴奋得几乎大叫起来,急急向前一步,便把听雨抱着转圈。虽然隔着衣服,我似乎可以感觉到,听雨那柔嫩的肌肤,皙白、光华且富弹性,让我觉得温润满怀,心旷神怡。
慕容听雨突然被我如此的对待,不禁“嘤!”一声惊呼,微力一挣,随即全身一阵酥软,便脱力似的靠趴在我宽阔的胸膛。她只觉得一股雄性的体味直冲脑门,心神一阵汤漾,一种从未有的感觉,似乎很熟悉、又似乎很陌生的兴奋,让心脏有如小鹿乱撞一般混乱的跳动着。
进行盏茶时间过后,听雨突然发现真气居然已顺利的通过平时无法通行的“期门穴”,时暗喜不已。我的那“大弟弟”好似“指挥棒”,调令她体内到处流窜的真气赶快各就各位。一个时辰之后,听雨欣喜的移开樱唇,娇喘道:“相公,我,我的经脉打通啦,天呀,我打通任督两脉啦!”
终于,在黄昏之际,只见慕容听雨身子连震两下,兴奋之泪,籁籁流而下,大功告成。我乏力的挣扎起身子道:“三周天,五周天……对啦,再调息……十二周天!”说着,靠在床头喘着。
此时所有的人都在好奇,房中的我们在干什么,听雨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,起身盘坐着。我调息了一会,就出门了,此时柳涵英和鸣凤正吃完饭,在聊天,舒儿三女还在休息,而纪青然已经醒了,不过不可以下床,还要休息。我可以想象的出来,当何向晚二女进入她房间后,所看到的景象,一定让她们大为惊讶。
我将涵英抱起,鸣凤非常识趣的到庭院中去散心,此时我们两人的情欲,就像乾柴投于烈火,一发不可收拾。或许是久旷的情欲、也或许是积闷哀怨的涵英竟然抛弃女性应有的矜持,不再含羞带怯的处于被动。她,就像正在发情的母兽、更像风尘中的妓女荡妇。
我的脑海里彷佛看见散开的五彩星火,久久不消,朦胧中我感到我这次真的是累了,不但耗费了大量的功力,又做了如此多的房事,我深沉的进入梦乡。
直到第二天雄鸡初啼,我才从温柔乡里醒来,鸣凤在一边看着我,我看到鸣凤娇艳迷人,梨花带露的面容,一阵喜悦涌上心头,吻住她的玉唇,偷偷地在她无腿间挑逗揩油。
鸣凤被我这一吻,触及其火一般灼热,足以令人熔化的双眼,娇躯为之一额,低哺道:“相公,天都亮了,你还要……”
“这不是更富情调吗?大爷我要好好的疼爱你。”我不待鸣凤话说完,轻笑一声,堵住了她的玉唇,疯狂地热吻着她,一双手在她双峰间放肆操捏。鸣凤被我的热情烧得矜持尽失,昨夜过了第一关;此时反而变得主动了不少,搂着我的脖子又亲又皎。偷吃了禁果之乐的男女;如疯似狂地缠绵地交欢,浓浓的春意,充盈著小小香阎,低喘轻吟,此起彼伏,应和奏鸣。
足足过了半个时辰,鸣凤娇躯一顶粟,低吟一声:“爷……我要死了……”搂着我的虎腰,微微闭上了双眼,一动不动,似在默默回味著这一刻刻骨铭心的腐施良久,长长地吁了口气,缓缓回过神来;酥软地偎在我的怀里喜极而涕,幽幽怨怨道:“相公,你好了不起呀。”我心中暗笑。我一个从小就好色的男人,交欢的方式与技巧不知有多熟练,不由得意一笑道:“凤儿,爷不坏吧,不然你又岂会如生如死地低吟浪叫。”
鸣凤做梦也料不到我会说出如此羞人的言语,芳心阵阵颤栗,玉颜红云顿生,“嗯咛”一声,微闭星眸,羞涩地献上了香吻。二人一番疑狂,一番温存,始起身穿衣下床。鸣凤轻理秀榻;瞥见床上落红般般,娇躯一额,我也发觉了,微微一笑,“凤儿,你相公伤着你了,爷我很想顾及你,可是爷我控制不了,爷服侍你沐浴更衣好吗?”
听着我的话,鸣凤感动的要命,她乖巧的让我服侍,随后她就去陪舒儿三女吃早餐。而我去看柳涵英和慕容听雨的情况,听雨的情况还好,她的功力大增,已经沐浴完了,见到我的到来,她的俏脸微红,我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脸上亲吻,“爷,你该去看涵英妹妹了,你也知道她被你伤着了,快去。”
我经受不了她的催促,便去看涵英,此时她还在床上躺着,我来到她身边时,她娇艳欲滴的脸上微微泛红,“对不起,大爷我昨天太过火了,爷服侍你起床好吗?”柳涵英知道自己根本不能起身,她刚才就觉得下体麻痹的疼痛,点头答应。
我将她抱入浴室,给她净身,还为她上好药,穿好衣服。见到她步伐大乱,我叹息道:“奶奶的,大爷我完蛋了,舒儿不骂死爷,才怪了,宝贝对不起,大爷我不是故意要很整你的,你过会见到舒儿帮爷求一下情,大爷我要出去一下,中午回来陪你们用饭。”
柳涵英听的忍不住想笑,她点头答应我的请求,目送我的离开我高兴的走出紫轩阁,奶奶的大爷我的确憋坏了,今天非好好好堵一场。刚走不远,就看想到的是,表面是客栈的吉祥客栈,里面却格外的热闹,黑压压的人群有的在猜拳行令,开怀畅饮,有的呼么喝六,拚命狂赌,当然也有一些瞒着妻儿,和至今尚未娶老婆的光棍儿,偷偷前来招妓陪宿,风流的乐和乐和。
一见到我这个混混公子哥,好奇的看着客栈,店小二就来到我面前,龇牙笑着说道:“小哥儿,你的鼻子可真够长,这么远你就闻着骚味儿了,今天有新货色到了,是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,到咱们店里来卖唱儿,告诉你,这两个大妞儿胸是胸,腰是腰,屁股是屁股,长得可真不赖哟!尤其是那一双灵活的大眼睛,溜过来,又溜过去,真他娘的勾人魂儿噢……”
“靠,原来如此,难怪这里这么热闹。”我把话一顿,四下里看了看,颇为失望的继续说道:“卖唱……没劲儿!”店小二邪门的笑了笑,凑在我耳根边儿上低声说道:“小哥儿,只要你出得起价钱,我敢保证,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,会陪你上床合唱——闹五更,就怕你小子招架不住!哈哈哈……”
我一听,就知道是唱荤曲的,不由非常的好奇,立刻龇牙一乐,迫不及待的接着说道:“人哪?”店小二顺手一指,推了推我,“你瞧……她们出来了。”我眼珠子瞪得老大,忙顺着店小二的手望去。
只见,两个大妞儿从后跨院儿缓缓走了出来,前头那个梳着一根乌油油的大辫子,穿着一件皱绸宽袖子短袄儿,二十岁出头,脸上还长着几颗俏皮的白麻子。后头那二十岁不到,穿了一件月白洋布衫儿,外面套了件天青绣花缎子坎肩儿,梳着一个歪向一边儿的大抓髻儿,擦了一脸厚厚的白粉。
说老实话,那两个逃荒卖唱的大妞儿并不算顶漂亮,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般姿色,比起大爷我家中的娇娆,差远了。良久,始轰的一声,喝采叫起好儿来。那两个逃荒卖唱的大妞儿媚眼儿轻抛,朝喝采叫好儿的人群轻一点头,娇媚的笑了笑说道:“谢谢。”
那两个逃荒卖唱的大妞儿边说,边来到大厅中央,迅速将小鼓几架好,然后魅惑的抬头瞟了大伙儿一眼,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姐儿轻启朱唇,缓缓说道:“我们姐儿俩从山东逃荒来到贵宝地,谢谢诸位爷们儿捧场,现在就由我来伺候诸位爷们儿一段儿铁板儿快书——武老二”说话声中。
就听,一铁板儿“叮咚”一声,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接着唱道:“说好汉……武二郎……那一日,他酒足饭饱……提着梢棒,来到了景阳岗……”唱着唱着。蓦地,人影一闪。我忽然一个箭步,冲上前去,把手上的银子往小鼓上一拍,瞅着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色迷瞪眼的笑了笑,低声说道:“对不起,大爷我不要听这个……”
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顿时一怔,还没有反应过来,那个年龄较小的大妞儿银牙轻咬朱唇,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,迅速把小鼓儿上银子往怀里一揣,低声吃吃笑道:“姐,人家要听荤的。”
大伙儿这一下子可乐了,一边鼓掌叫好儿,一边七嘴八舌的大喊尖叫道:“对对对,我们要听荤的。”“快快快,越荤越好。”“喂!十八摸,闹五更。”我双臂高举,制止这群人再说下去道:“奶奶的,人家这两位姑娘可是从山东逃荒到这儿来卖唱的,要荤可以,和大爷我一样快赏钱啊只要有钱,别说是十八摸,你们爱怎么摸,就怎么摸。”
在场的人急着要听荤的,连考虑都没考虑,便迫不及待的把零碎银子和制钱儿一骨脑儿掏出来,不约而同的朝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身上丢去。那个年龄较小的大妞儿做梦也没想到,在这居然能够捞到大钱,差一点儿没把下巴笑歪了。
一边蹲下身去捡钱,一边偷偷伸手在我裤裆摸了一把,以表示她的感激。我不由有些的不高兴,什么货色也打大爷的主意,要不是想听曲子,大爷我决饶不了你。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笑在脸上,乐在心里,红着脸说道:“十八摸,闹五更过时了,我就伺候诸位爷儿们一段儿新鲜的吧!”
所有人一听,立刻暴起一阵如雷喝采声。铁板“叮咚”作响,就听她唱道:“打罢了麦……晒罢了场……小俩口儿,脱把脱把上了炕……”所有人没想到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如此大胆,如此自然,色眯眯的瞅着她大吼大叫道:“上炕干什么?”她媚眼儿轻抛,“嗤”的一声浪笑,继续唱道:“女的一伸腿儿,蹬在男的蛋子儿上……男的拳腿儿翻身没理她……女的说:‘来捉臭虫。’”接着又唱:“我这里也痒那里也痒!女的扭着,把手捣着……男的说……不中,不中,明天还有一二亩好高梁……”
大伙儿听的过瘾极了,一边鼓掌叫好儿一边猛吹口哨儿,有的冲口大喊道:“他不中俺中,我跟你干一场好了。”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脸上红,小嘴一嘟,轻轻白了那个人一眼,接着唱道:“女的一听生了气……大驾一声薄情郎……往日都是你找俺……今日找你拿了乔……赶明儿个……到集上……找情郎……”女的眼睛向听客中的我抛媚眼,我大觉反感。有的客人居然就站起来说:“找我,我我!”大伙听的如醉如狂,乐不可支,大喊大叫道:“我做你的客儿,包你爽啦!”
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,还真不是盖的,魅惑的轻轻一笑,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所有人身上溜过去,又溜过来,幽幽怨怨的摇了摇头,一跺脚,纤纤玉指一指所有人,提高嗓门儿唱道:“叫你龟孙干发慌……要你往后行乖的叫亲娘……”
歌声甫落,就听,“轰”的一声。喝采叫好声此起彼落,历久不息,险些把吉祥客栈的房顶给掀掉。由于,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唱作俱佳,使在场的人都产生了一种她就是自己的女人,因为春闺寂寞,缺少雨露的滋润,而在向他们诉说委屈的错觉。
因此,大伙儿一边排命的鼓掌叫好儿,边颇为同情的把零碎银子和制钱儿往她身上去,同时情不自禁的安慰她道:“别这样,别这样,我想跟你大干一场还来不及呢?怎么会拿钱哪!”
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似乎很懂得欲擒故纵,见好儿就收的道理,她媚眼儿轻抛、魅惑、放浪、挑逗的瞟了所有人一眼,柳腰款摆,摇曳生姿的悄然离去,她虽然没有吭声儿,但意思好像在对我们说:“哈!想跟我大干一场是吗?行,那就快跟我到后边儿来呀!”
那个年龄较小的俏妞儿一看她姐姐抢尽了风头,也力求表现的唱道:“扁豆花开,麦稍子黄呀!手指媒人骂一场呀!‘骂老娘干啥!’‘他半夜就只会撒尿!’‘那你教他呀!’‘就花生那么一点儿?’‘……那你就换个口味吧……’‘换胡萝卜……香蕉……换茄子……’”
我是越听越觉得没有赌好玩,眉头一皱,略一思忖,准备退出去。店小二不但眼尖,而且反应奇快,一看就知道我对这些厌烦了,在这里不是为女人,十之**是来赌钱的。店小二一看郭晓涵的衣着打扮,误以为我是有钱人家公子哥儿,这一头肥羊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,又怎么能让他跑掉呢?一念至此。
于是,店小二立刻追来出来,忙上前陪着笑脸儿说道:“公子爷,您是不是想下场子赌几把玩玩儿啊?”
我一听两眼放光,于是轻一点头说道:“嗯。”
店小二伸手一指,笑了笑说道:“您瞧,前面有一条走廊,顺着走廊一直往后边走,您就看见了。”
只见一个刀疤汉子,一边摇动手上的摇缸,一边大喊大叫道:“下下下,快点儿下呀……”大伙儿议论纷纷,开始下注儿了,十之**押小。我走上前没有下注儿,眼珠子瞪得老大,默默凝视着手上的银票,谁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。那个刀疤汉子不屑的瞟了怔怔出神的我一眼。裂着公鸡嗓子大声喊道:“离手——开啦!”
个刀疤汉子边喊,边伸手将摇缸盖子掀开。就听,有人泼口大骂道:“呸!我操他亲娘祖奶奶,又是大,真是活见鬼,老子偏不信邪……”
不错,两个六,一个五,点子还真够大,庄家通杀,那个刀疤汉子一边掳钱,一边又大喊大叫道:“下下下,像下雨一样的下呀!”那个刀疤汉子双手高举过顶,使劲儿将摇缸摇动了片刻,然后放在赌台上,抬头扫了大伙儿一眼,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身上,他虽然没有吭声儿,但意思好在对我说:“要下就快,不下就走人,你小子别他奶奶的占着茅坑不拉屎!”
我不高兴了,“干你娘的,大爷我只是先观察一下也有错,好,你爷爷我今天不赢的你求饶,大爷我还不走了。”思及至此,我就在那个刀疤汉子将摇缸放在赌台上的那一刹那,毫不考虑的把那一张五十两银票押在大上。
所有的人都要我压小,因为,在我没来之前,庄家就一连出了三次大,所以大伙儿都认为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再出大,因此,不但他们自己押小,而且也示意我押小,可是我却不为所动,固执己见押大。
就在我将银票押在大上的那一瞬间,那个刀疤汉子身子微微一颤,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之色,虽然他掩饰得很好,大伙儿并没有发现,但是却没有逃过我一双利如刀锋的眼睛。
不一会儿,摇缸的盖子又掀开来了。惊呼声,尖叫声,咒骂声,叹息声,此起彼落,乱做一团,一个槌胸打背,愁眉苦脸,如表考妣,只有我高兴的哈哈大笑,“又是大,哈!三颗骰子,三个六点儿,大得不能再大了。”
除了我,庄家通杀,从表面上看,庄家是赢了,可是实质上庄家却输惨了,因为大伙儿加起来也只不过下了十几两银子,除了赢的之外,庄家足足倒贴了三十多两白花花的银子。
片刻,“叮铃铃……”的脆响,再度响起。接着,重归寂静。大伙儿默默瞪着赌台上的摇缸。良久,不约而同的又押在小上,在赌场里赌钱的人都有一种通病——不信邪!说老实话,现在,那个刀疤汉子已经把全副精神集中在我身上,根本没有注意大伙儿押大还是押小,经验告诉他,我十之**会押注儿,而且极可能改押小。
然而,出人意料的我不但没有改注儿,而且外甥打灯笼——照旧(照舅)押大,连本儿带利,把一百两银子通通押下去。
尽管,那个刀疤汉子大为震骇,但是由于我不是这儿的常客,不知道这小子吃几碗干饭,认为我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,只要继续赌下去,不怕我不吐出来。正因为那个刀疤汉子有了这种想法儿,所以他故做轻松的伸手把摇缸盖了掀开,大伙儿不喊也叫了,因为一个个全都傻住了。
哈!邪门儿,三颗骰子,三个六点儿,还是大,点子根本没变,我又赢了。该杀的杀,该赔的赔,那个刀疤汉子迅速拿起摇缸,使劲儿摇动了片刻,轻轻放在赌台上,缓缓说道:“请下注儿。”大伙儿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结果谁也没敢再下注儿,形成了我和那个刀疤汉子两个人对赌的局面。
这时,我眼睛里忽然闪过一抹异样神采,有意无意的膘了那个刀疤汉子一眼,暗暗忖道:“这个刀疤汉子外粗内秀,很能揣摸人的心里,他居然大胆的一连出了六副大,真个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,难怪这群笨蛋会输,哈!只可惜他遇到了我!”
由于,我一连赢了两把,台面上的银子已经从五十两变成了两百两,人也变得平静、轻松、活泼起来,看样子我是诚心拿那个刀疤汉子当狗熊耍,出出心里的闷气,让自己风光风光。
只见,我拿起银子,抬头看了看那个刀疤汉子,像是在问他,也像是自言自语的嘟嘟嚷嚷说道:“还会是大吗?不可能,那么是小噗?有可能,我还是押小好了……”说着说着。我把两百两银子通通往小上押去。可是刀疤汉子不禁欣喜若狂,嘴角儿微微向上一撇,脸上浮现一抹惊喜交加的笑容。
可是,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,代之而起的是满脸悸惊色,身子同时一颤,差一点儿没晕过去。
原来,我故意吊他味口,双手又迅速收了回来,喃喃说道:“大小大小,还有听谁说过小大小大,由此可见大比小好,对!我还押大好。”说话声中。就听,“蓬”的一声。我已经把银票带银子,一股脑儿全押在大上。
那个刀疤汉子脸色苍白,眉心业已沁出汗珠,他想不通,猜不透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儿?他不相信天下有可以听出点数的人,看来我是财星高照,而他自己却是楣运当头,好在来日方长,只要我常常来赌,不怕没有机会找回来。
一念在此,那个刀疤汉子神色一缓,也就释然了,手一伸,业已把摇缸盖子掀开。我早就知道一定是大,但是也装腔作势的伸长脖子定睛一看,假装失声惊呼道:“你们瞧!真是他娘的瘸子屁股——邪门儿。三颗骰子,三个六点儿,又是大,点子根本没有变嘛!老兄,你可真是金口玉言跟皇帝一样,财神爷今儿个的确特别照顾我,哈!我又赢喽。”
那个刀疤汉子自认倒楣,闷声不响的把钱如数赔给我,拿起摇缸,神情凝重的摇了起来。我一看天色不早了,我得陪舒儿她们吃中饭的,只好见好儿就收,别再睹了,事实上我见到那个刀疤汉子的可怜样,也不想继续赌了。
那个刀疤汉子把摇缸往赌台上一放,还没来得及说话,我业已拍拍屁股站了起来,瞅着他哈哈笑道:“对不起,大爷我千年久不遇的难得赢一次,应该见好儿就收,这些钱算是大爷我请大家喝酒的,再见。”我放了一百两在那里,引起的轰动不小。
我哼着刚听到的小调,进入紫轩阁,就见到所有的人都在大厅里,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,一个布衣老人,年约七十余岁,霜眉虎目,方颐大嘴,一蓬落腮横飞银髯,闪闪生辉,一望而知是一位乐天豪放,古道热肠的老人,他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奇丐。
还有一个老道头戴九梁冠,身穿水火袍,生得三兔眼,扫帚眉,勾鼻削腮吹火嘴,一望而知不是善类,让我反感。
再看一身躯修伟的老者,红光满面,八字霜眉,暴突眼。蒜头鼻;头戴玄狐长毛皮幅,身穿韶皮青缎长袍。足登厚毡靴,裤翻羚羊毛,一身严冬的装束。铁掌银剑一个着僧袍,披着月白袈裟的中年僧人,还有是个虎目炯炯的劲装老者,其次是两名背刀的劲装大汉。白云观青松道人。
在我步入的大厅门口,一个手持双钩的虬髯大汉,摆着飞奔的姿势,瞪着一双怒目,宛如木雕泥塑地立在梅花桩上,显然是被人以特殊手法点了脊椎穴。
而桩外地上,却满面怒容地立着一个手持判官笔的中年儒士。正以精锐的目光,细察周围。德福赶到我身边,悄悄一指场中怒目而立的中年儒士,低声说:“爷,看到了没有?这人就是山西鼎鼎有名的南阳判常锡安,据说艺出名师,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师父是谁,是当地武技最高,也是家财最富的一人。”
我细看中年儒士南阳判,三十余岁,稀疏短须,修眉朗目,黄净面皮,一身月白长衫,衬托出一副儒雅气。打量间,又听老人继续低声说:“大厅中那个持双钩的家伙,是白奇县的双钩太保孟刚,和南阳判交称莫逆,两人每次到这都要较技一次,结果是互有声势,不分胜负。”
我一听德福意含讽讥的话意,断定他有些瞧不起人。我尚未一一看完。已迫不及待地低声问:“德福,那个穿皮衣戴皮帽的老头是谁?”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,没有人敢如此的称呼南宫老爷的,德福立即压低声音正色说:“那就是铁掌银剑南宫太极,南宫老庄主。”我一听看了看,玉玄子示意让我做在首位,我冲着慕容听雨和常弄欢邪气的一笑,引来二女的白眼,有对着南宫太极问道:“喂!老头子,你可是在患疟疾?如果有,大爷我会尽力的要弄欢的师傅为你医治的。”
南宫太极毕竟是一只老狐狸,他微微的一笑,“多谢王爷关心,草民没有恶疾在身”我假装迷惑地问了句:“靠,还说没病,没病那你大热天的为什么穿皮衣?这分明是有病吗!”
南宫太极强撑起笑容,勉强解释说道:“因为老夫的功力深厚,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境地。”
我不以为然地说:“既然功力以达寒暑不侵的火候,何必定要在暮春初夏之际穿皮衣?这不但有炫耀夸张之嫌,也兼有装腔作势之意,与你的大英雄之名不符,大爷我肚子饿了,没空闲聊,听雨和弄欢还有向晚你们用过中饭没,如果没有先用饭在说,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。”说完就离开了。
南宫太极被我气的火冒三丈,在一边的奇丐打圆场道:“南宫老庄主,王爷说的不无道理,他只是心直口快,还有我们不要和年轻人一般见识才对。”在一边的少林高僧也在一边劝慰着,他们没有想到的是,我居然会在这里,而且是还是何向晚的心上人了,不仅如此还有慕容听雨和常弄欢也和我打情骂悄的,一点都不分场合了。
“各位,我想大家都饿了,先用饭吧,下午我们在商量比武的事。”奇丐笑着说道,许多人都同意了,何向晚也吩咐奴婢们去准备了。
当何向晚三人到我屋里,准备和我用饭时,就听到小奇在里面叫道:“姐夫,你好厉害,将那个老……老混蛋,骂的狗血淋头。”
“靠,小子这有什么了不起的,大爷我在京城就经常,和我的记名岳父斗嘴,每次大爷我都将他起个半死,他也不敢动大爷半根汗毛,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大爷有权有势的人,奶奶的他敢给爷脸色看,好大爷我将你女儿给偷过来,气死你这只老乌龟。”我高兴的盘算着,何向晚三女进来了,见到我们还没有用饭,就知道我在等她们。
“爷,你今天可真是厉害,从来都不把感情写在脸上的南宫老爷,居然会在你面前栽跟头,你真是厉害。”众人都入席,吃饭时,何向晚笑道。
我没有出声,只是在笑,给每个宝贝都夹菜,“爷,你居然,居然……”舒儿讶异的看着我,说不出话来,“没错,大爷我又去赌了,小赌可以宜情,大赌会伤身的,大爷我的原则是不会变的。好了,被生气了,大爷我夹菜给你。”
众女知道我赌色不分家,就连江湖上都称我是好色赌王,一辈子都不会改的。吃完饭,奴婢就来催何向晚三女了,她们无奈的摇头离开,她们开始羡慕纪青然了,纪青然可以随意的退出江湖,可是她们有些困难,一个慕容世家就已经很难搞定了。她们一出去,舒儿就和琴心、雨微还有涵英去准备棋盘,舒儿有些担心我又出去赌,纪青然和鸣凤都在我的身边,陪着我。
“姐夫,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,”我一听哈哈大笑。“好姐夫先教你刀法的口诀,你可要记住了,他要配合起来才有用的。其实非常的简单,这一套刀法,称为‘朝花雨露’口诀就是要像阳光一样锋利刺眼,像雨点一样快速,她的意思就是要求练刀之人可以达到心中无刀,手中有刀的气势,而最重要的就是,你要让你的精气神,都要有刀的存在,就像练剑之人要有剑气一样。小子,被光点头,要真懂才行。”
我拍了拍小奇的肩,传音给他,教他心法,“小子听好了,这是内功心法,大爷我综合佛道两家之正宗调息功夫,研究出“静坐调息”“玄天罡气”与“天地罡气’三种。所谓“静坐调息”,乃是将真气运于体内,为固本培元之基础,亦即是“天地罡气”的基层功夫。而“天地罡气”,乃是将真气运于体外,吸收天地之精英,据为己有,化无形为有形,再化有形为无形,练臻绝顶,真气与天地合而为一,神至意会,意至气随,口鼻肌肤,均可以随时发出真气,结聚于体外,可以防身,可以反震,以掌力推出,可以伤人,端的妙不可言。”
“现在你就按照我的指示练习,所谓“守窍”,乃是将注意力集中于体内某一穴道,人身的窍穴甚多,初学者多先守“下丹田”,然后逐渐上移,成一直线,经“神阙”、“中丹田”、“上丹田”、“准头”、“山根”、“明堂”、“天庭”而止于“泥丸”。这九窍分别守毕再以神共守,游移于九窍之间。则此“玄天罡气”的入门功夫,便告完成!你今天就回去练习,明天我就将刀法舞给你看。”
小奇一听,高兴的回房联系,纪青然在一边看着,“你传了他内功心法对吗?我也很想功力进步一些,你可以帮我吗?”
我邪气的看着她,得意的笑道:“大爷的心肝,如果你对爷好,相公马上让你的功力倍增,听雨的任督二脉,大爷我昨天晚上,给她打通了,今天晚上就轮到你如何。”
纪青然一听,幽怨的目光扫了我一下,后就到舒儿的行列中了,看到我的众位娇娆,我的心都是甜甜的,我正准备和几女下棋时,就听到小美在喊,“不……不好了……快……快到前厅……姑娘和人打起来了。”见她气喘吁吁的赶来,我就知道情况不妙,匆忙的赶至前厅。
当我赶到前厅时,慕容听雨已经和南宫太极对上了,何向晚和常弄欢两人见到我的到来,不有心也安定下来。
“南宫老庄主,竟然你不尊重慕容家,那小女子也不用和你客气了。”说完她就攻了过去,此时我看到,白云观主青松道人只是微微一笑,但南阳判常锡安,双钩太保孟刚,都不禁“嘿”了一声,脸有愤然之色,我也知道了江湖阴险这几个字的真谛。
南宫太极却笑了,方才就怕慕容听雨不冲撞的是他,对于一个心思周密的人,这回慕容听雨冲撞了他,他正开心的准备给她一个厉害瞧瞧,挫挫这小丫头的气焰。
南宫太极首先含笑道:“姑娘果然是名师出高徒,慕容家的这份豪情,老夫佩服得很,在座都是我们两家江湖上的好友,也是武林知名之士,何况我们两家是武林大家,今天只要姑娘胜得老夫,老夫就亲自到慕容家去请罪。”
南宫太极不愧是只老狐狸,装英雄豪杰的风度令人心折,因为慕容听雨是要南宫太极接不下她三招,南宫太极就要到慕容家去请罪。
慕容听雨嫣然一笑道,“南宫老庄主,您就不用客气,让小女子拜会领教您高招就是了。”她接着又道:“在这里比试,还有一个好处,就是不致惊世骇俗,向晚麻烦你吩咐奴婢一声,掩上了房门,便不会被外人知道了。”
慕容听雨这话岂非表示她是胜定了,南宫老头子若是怕被外人知道,就不妨把书房门关起来。南宫太极听得气的脸上一红,后又随之大笑道:“很好,那老夫就先向姑娘讨教了。”
正待伸手拔剑,只听他手下玉扇书生陈和一摆手道:“老爷慢来,慕容姑娘有意要向咱们南宫家领教,属下自然也算上一份,那就该让属下先上场,好了,慕容姑娘,陈某先向你讨教了。”豁的一声,打开一柄二尺长的铁骨摺扇,一步朝慕容听雨面前跨去。
南宫太极身为当事人,居然没有开口劝阻,他只听青松道人以“传音入密”说道:“南宫庄主,你就让陈施主先上场也好,慕容小姐口气极傲,不妨先看看她的刀法路数如何?”南宫太极听了青松道人的话,退一步,让出了空地。
慕容听雨斜睨了陈和一眼,也不说话,右手抬处,从她身边取出一柄柳叶银刀,才冷声道:“陈大侠请吧!”
陈和大笑道:“方才姑娘曾说,只要老爷,在姑娘手下走得出三招,就算是咱们胜了,这就是说要咱们接姑娘三招了,陈某现在是向姑娘领教高招,自该由姑娘先开招才是。”
慕容听雨红唇微撇,手中银刀缓缓扬起,冷声道:“那好,陈大侠准备好了,听雨第一招就要出手了。”
陈和自然早就准备好了,他功运右臂,一柄摺扇上早已布满了内力,扇面翕如,当胸平铺,口中沉笑道:“姑娘尽管出手。”
“好!”南宫听雨“好”字出口,身形倏然欺来,一道雪亮的刀光笔直射来,似实似虚,似中实偏,在一瞬之间,竟然变幻莫测,而且一射而至,快速已极。
陈和出身少林,虽未尽得少林武功奥秘,但数十年闯荡江湖,武功阅历,也精进甚多,但慕容听雨这一刀,竟使他如羚羊挂角,无迹可求,茫然不知所措,心头也不禁大骇,急急往后退下,但听“啪”的一声,手背上已被对方刀面拍中,手骨奇痛,五指倏松,一柄摺扇立即跌落地上!
这还是慕容听雨手下留了情,如若用了刀锋,陈和一只右掌,岂非斩了下来了?陈和几乎连一招都末施屣,就被击落铁扇,一张灰黑的脸上,登时色若猪肝,惊楞当场,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这下连所有在场的人,也莫不看得悚然变色,因为慕容听雨这一刀,根本没有一个人看得清楚!何向晚惊讶于慕容听雨的功力和武功,才几天没见她怎么有如此高的造诣了,在一边看的纪青然传音告诉了,二女实情,二女的脸色羞红,不住的瞟向我这边,看到我是如此的关心听雨,她们的心口都有些微酸的感觉。
见鬼我怎么会吃醋,吃这好色鬼的醋,常弄欢二女静思着,此时慕容听雨早已收住银刀,冷冷一笑道:“陈大侠该把摺扇收起来了,我时光有限,可以让另一位要替南宫家出头的人上场了。”
南宫太极正待上去,南阳判常锡安已经身形一晃,提笔抢出,略一抱拳道:“在下常锡安,向慕容小姐领教。”
慕容听雨倒是落落大方,含笑还礼道:“常大侠请。”
常锡安一再抱拳道:“常某那就不客气了。”手中金笔一扬,揉身疾迸,只是这电光石火之间,已经洒出一片点点寒星!
他使的金笔,是短兵刃,不宜和人硬玎硬砸,使出小巧功夫,盘龙步,移形换位身法,尤其打穴功夫,火候老到,一条人影倏忽来去,左右飘闪,在他一来一往飘闪之间,但见银星飞洒,错落如雨,记记不离人身大穴。
慕容听雨柳叶银刀横抱胸前,同样身形晃动,穿插游走,突听一声清叱,一道银光竟然如银蛇回转,朝他身后追击过去。她使的还是方才连使了两次的那式刀光——第一招,但因刀光回转追击,看得在场之人不由得提心吊胆,暗暗替常锡安耽心!
好个常锡安,他不愧是山西鼎鼎有名的南阳判,正在游走闪避的人倏地回过身去,迎着刀光,有手倏扬,只听“挡”的一声,金笔竟然搭上了慕容听雨的刀身,左手金影一闪,另一支金笔很快递到慕容听雨面前!
这一招若非经验老到,绝不敢轻施,因为他估量慕容听雨激射而出的刀招,如果正面和她硬拼,那时她刀势正盛,很可能把你劈成两片。
但刀光一经回转,力道已经减弱,等到回转追击,快到一圈,正是所谓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至此已成强弩之末,他才回身发笔,正合了“彼竭我盈”,才一下就搭住了刀身,左手反击过去。
慕容听雨乍觉右腕一震,银刀已被对方金笔压住,心头一惊,急忙往后跃退。
常锡安朗笑一声:“慕容小姐小心了!”
双手抬处,从他袖底飞出六点寒星,分上中下三处袭去。那是六支袖箭,两支射向双目,两支射向肩井,两支射向膝盖。
他喝声出口,人已一个盘龙步,抢到慕容听雨侧面,一双金笔再度发招。慕容听雨似是被他激怒,口中又是一声轻叱,人随刀转,一片刀光随着涌出!
常锡安方才看她使过第二招刀法,这会她使出来的还是第一招,心中暗道:“这小丫头使来使去就这两招!”
心念一动,猛地藏头缩颈,身躯一矮,一个人像柁螺般贴地疾转过去,欺入刀光之中,双笔如风,一招“倒转乾坤”,猛向黄衣少女丹田扎去。
他这一招又是冒险进击,但他双笔堪堪往后递出,慕容听雨已经收回刀势,往后飘退,口中冷冷的道:“常大侠承让了。”
常锡安一怔,望着她道:“在下哪里落败了?”
旁观的人也没看出常锡安败在哪里?不约而同朝慕容听雨望去。
慕容听雨披披嘴道:“常大侠不妨朝地上再仔细看看就明白了。”
朝地上仔细看看?常锡安不觉低头看去,飘散着几绺花白头发,再伸手往顶上一摸,不由暗暗叫了声:“惭愧!”
原来是顶门上被她刀光掠过,削落下来的,若是那刀光再下来半寸,不把自己天灵盖都削去了么?老脸上红,抱抱拳道:“多蒙姑娘留情,在下谢了。”
慕容听雨连败两人,只使了两记刀招,这可把青松道人看得大为凛骇,心中忖道:“她连败三人,居然还看不出她的刀招路数,当真是江湖之大,能人辈出了!”
心中想着,一面朝南宫太极打了个稽首道:“南宫庄主,这一场让贫道跟这位慕容女施主领教如何。”
南宫太极也只因慕容听雨连败两人,心中感到无比震惊,陈和的功力原只平平,这是大家知道的,可是常锡安盛名久著的人物,论武功,也足可名列一流高手,居然在她刀下,走不出两招。
此时听青松道人要向她领教,心中不觉一喜,在大厅的几个人中,论剑术修为,除了他就要数青松道人最高了,如果连青松道人都不是她对手,那就只有自己来胜过她了。
青松道人回身走近书桌前面,伸手取起一方紫红色竹制的镇纸尺,抬目笑道:“贫道暂借何阁主镇纸尺一用。”然后手举纸尺,朝慕容听雨打了个稽首道:“贫道今天是为商议而来,不曾携带长剑,就以此尺代剑,向慕容女施主领教三招,慕容女施主可以发招了。”
大家先前不知他拿起这支不过尺许长的镇纸尺做什么?如今听说他要以尺代剑,和慕容听雨过招,大家不觉暗暗吃一惊。
慕容听雨举手掠掠披肩长发,嫣然一笑道:“道长赐教,就应该由道长先出手了。”
青松道人道:“贫道那就有僭了。”
手举镇纸尺,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,随手朝前点出。他手虽是尺许长的镇纸尺,但经他划了一个圆圈,朝前点出之际,却不啻一支利剑,嗤然有声。
慕容听雨对青松老道人,也不敢轻估了他,柳叶银刀当胸直竖,待得对方尺势出手,立即身形轻旋,刀招出手,又是一道银光,直奔青松道人。
又是那一招,她这第一招,已经连使了三回,但大家依然看不出它的精妙之处,大概只有当事人才可以领略到其中变化之多,使人封解不住,虚实难辨。
青松道人第一招出手,短尺指东划酉,闪电般展开,一连三招,使得轻快无比,等慕容听雨刀光射出,他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。
慕容听雨急忙转身,只听耳边“嗡嗡”两声,森寒剑风从她肩头划过,她大惊之下,有手挥处,洒出一片错落刀光。
青松道人看她使这招刀法,连同目前,已是第三次了,但真正领略到这招刀法的厉害,还在这时候。
因为上两次只是看她使出,而这回却身临其境,只觉这一刀竟然刀势奇幻,都是指向身上要害,封住左首,就顾不到右首,封住上面,就顾不及下面,常锡安和陈和都败在她这一招之下。
青松道人练剑数十年,直到此时,才发现自己若凭衡山派剑法,竟然没有一招可以化解她的刀势,这一惊之下,当即右手连挥,闪电之间连发了四剑。
这是他一来剑法精纯,二来是对敌经验丰富,因此在这电光石火之间,身法飘忽,一连使出了四招剑法,左一拨、右一拨、上一拨、下一拨,才把慕容听雨劈来的错落刀光尽数拨开。
慕容听雨年纪不大,内力却比青松道人高,这第二招上,被对方竹尺击在刀上,手臂居然没有酸麻的感觉,反倒是青松道人,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两步。
这回她也感觉到遇上了强敌,一张春花般的脸上,好像又急又愁,口中发出一声娇叱,一个人倏地离地飞起,有手挥舞,朝青松道人扑了过来。
这是第三招,她还是第一次施展。
双方相距不到一丈,她纵身挥刀,扑来之势应该极快,但因她纵身离地之后,就挥舞着银刀,可能是刀势鼓风的关系,冉冉而来,来势并不太快,就因来势不快,她这一阵凌空舞刀,竟然幻起了一排七道刀光,每一道都有**尺长,朝青松道人左右前后射到。
青松道人心头一惊,暗叫了声:“这是分光刀法!”急切之间,手中短尺一抡,闪电般击出了七剑。能在一避之间击出七剑,已非易事,这七下急剑,乃是青松道人毕生精力所聚,短尺发出嗡嗡剑声,剑光如灵蛇乱闪,但听当当七声比连珠还快的金铁交鸣。
青松道人手中仅是一支镇纸竹尺,击在银刀上,居然发出金声,但在七声金铁交鸣声中,还夹杂了一声惊“咦”。
人影倏分,慕容听雨已经退回原处,粉脸胀得通红,一条右臂也被青松道人这七剑震得酸麻无比,连柳叶银刀都几乎握不住,她没有想到,青松道人会出杀招。
青松道人手中还握着那支竹尺,怔立当场,他须下一部花白垂胸长髯,已被刀光削断了一寸光景。
青松道人徐徐说道:“贫道虽然接住了慕容女施主七道刀光,但最后一刀,贫道出手稍慢,还是被慕容女施主刀光削断胸前长髯,自然是贫道败了。”
他能一连发出七剑,只有最后一剑慢了半拍,被削断长髯,这份功力,已是十分可观。人家总究只发了一招刀法,青松道人要连出七剑,就是长髯没有被削断,细算起来,他也落了下乘。
就在这是南宫太极,已经呛的一声亮出长剑来,抢上一步,说道:“那么该由老夫来向姑娘领教了。”
这南宫庄主南宫太极,外号铁掌银剑,以十八招“游龙剑法”,著称于世,他自信只要展开剑法,任你慕容听雨刀法再凌厉,要接她三招,应该不成问题。
因此一待青松道人退下,他立即长剑一领,抬目道:“慕容姑娘刀招神妙,有目共睹,老夫倒要看看,你慕容家的刀法有多么厉害。”
话声一落,身形业已展开,轻快的划着“之”字,长剑也随同出手,剑光乍展,使的是一招“盘龙舞爪”,但见剑影连闪,一招之中,连续刺出了五剑。这五剑当真像龙身游走,五爪齐舞,声势极为壮观!
这也可以说应该归功于,陈和三人方才的对敌,使他看出慕容听雨刀招快速凌厉,心理上有了准备,不然南宫太极岂肯在第一招上就使出他的看家本领来?慕容听雨轻哼一声,有手柳叶银刀一摆,身形迅疾转动,轻灵得就像一只黄色蝴蝶一般。
在南宫太极剑影中闪来避去,接连避开了五剑,银刀才突然化作一道银光,直向南宫太极激射过去,口中冷冷的喝道,“这是第一招!”
她使的还是方才那一招,刀光看似直射,却随着南宫太极“之”字形“游龙身法”进击,招式奇妙至极!
南宫太极一经展开到法,眼看对方不使刀招和自己硬接,先以轻灵身法趋避自己的攻势,然后再发第一招,心中暗暗冷笑:“这一着,早已在我预料之中,你这招直射的刀法,根本破不了我的‘盘龙舞爪’。”
心念闪电一动,剑招立变,剑化“怒龙推云”,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招式,对方柳叶银刀,比长剑宽不了多少,如论功力,自己练剑数十年,自可胜得过她,对方如果刀光直射,自己使出这招“怒龙推云”,正好和她比拼内力。
“怒龙推云”,就是运集全身功力,长剑直竖,朝前连绵不绝的连劈九剑,剑光来回如电,在身前布成一片剑墙,阻挡对方来势。
这一招但见剑光大盛,宛如一团剑雾,在身前布了开来,对方激射而来的一道刀光,虽然虚中有实,捉摸不定,却果然被他挡个正着,接连响起了九声刀剑激撞之声。
慕容听雨刀法虽奇,内力究竟不如已有四五十年修为的南宫太极,这九记交击,被撞得不觉后退了两大步。
慕容听雨第一招受挫,使在场诸人精神为之一振!南宫太极更是得理不让人,身形随着跟进,不容对方缓手,紧接着一记“龙归大海”,一道青虹,左右摆动,席卷过去。
“龙归大海”大家都可以想得到,这是何等悠游自如,气势又何等壮阔?慕容听雨气黄了脸,也被逼得又后退了一步,但这一步后退,就在此时,我人影一个闪,取过慕容听雨手中的刀,急旋,刀光乍现,闪电还击而出。
我这一急旋,已经避开了卷过的剑势的正面,但南宫太极这招“龙归大海”,剑势是左右摆动的足有五尺来宽的范围,我却一下避开剑势,旋到了南宫太极的右侧,看似避敌,实则反击,身法之快,一旋而至,快到无以复加,只见银光连闪,一片缤纷刀影,已经削上南宫太极的肩头。
南宫太极长剑追扫,自然是在前面,此际待回剑自保,已是不及,只好一下身向左扑,使了一记“懒驴打滚”,抱剑滚出。
我嘴角噙着邪笑,没有追击,只是轻哼道:“南宫大庄主,你不会比我刀快吧!连大爷的老婆你都敢动杀手,你南宫家不要命了,她快要是本王的福晋了,你以后比试时先要考虑一下大爷我,大爷我好久没有动手了,以前是在边疆杀敌,没想到今天却要对付,你这个糟老头。”
南宫太极侥幸避开我的刀势,立即一跃而起,本来避过我的招试,就可以继续和慕容听雨动手了,但听了我这句话,不觉回看去,只见右肩长袍,已被刀锋划破了三四寸长一条,不觉呆得一呆,赧然点头道:“老夫败了,老夫会到恭亲王府请罪的。”收剑退下。
“靠,你到大爷我的王府去请什么罪,大爷我进几年都不回王府了,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爷要玩够了在回去,还有大爷我将王府搬到慕容府不行,你还是要到慕容府道歉,奶奶的你是英雄,不会向大爷我这个混混王爷一样,不守信用吧!”我的话一出,让南宫太极的如意算盘都打空了。
他看到我不但搂着慕容听雨,而且还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,他就知道了我的弱点了。“天下传闻,王爷好色如命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,王爷慕容家小姐固然美丽,但别忘了天外有天。”
我在慕容听雨的脸上,毫不顾忌的香了一口,弄的她羞的钻入我怀中,邪气的说道:“你女儿,比向晚和弄欢漂亮吗?我想天下除了,神女峰的宫主可以胜过她们,可是大爷我没见到,你如果想将女儿嫁爷,就不要胡乱的夸耀,没见到这里有几个绝色的佳人在这里。大爷我娶老婆是,韩信点兵,多多宜善。”
南宫太极被我说的他像媒婆一样,夸耀着自己的女儿,所有的人都听出我话中有话,摆明的骂他不要脸,“王爷,你……你……”我没有等他说完,就道:“靠,大爷我……我……我什么的,你女儿不是迟早要嫁人的,这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,大爷我想娶你女儿有什么不对的,你应该高兴才对。”
我的话让慕容听雨,听的非常的高兴,常弄欢几女,不由非常的可怜南宫太极,一代的大侠,被我如此的不尊重,不由担心我会引起公愤,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江湖上的人都非常的怕朝廷,更害怕是满人的官,我是满人,而且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,就单凭这份关系,任何人都非常的害怕。
奇丐不由打圆场道:“王爷,可否买乞丐儿一个面子,今天的事到此为止,不知王爷是否愿意。”我看了看他,道:“大爷我就给你面子,他也不用到慕容府去赔罪了,你比他看起来要舒服多了,大爷我喜欢和你说话。”
奇丐惊讶的看着我,我邪气的解释道:“大爷我在很小的时候,就和纪老头打赌,大爷我要吃百家饭,当过几天的乞丐,还有乞丐越少,就说明大清国运昌盛,没有流亡他乡的,大爷问你,现在乞丐是在增加还是减少,你要老实的给我答复。”
奇丐一听,就更惊讶了,人人都说,恭亲王是有名的好色之徒,而且是一介武夫,没想到他也有如此聪明的一面,“王爷,乞丐的人数在增多,原因是黄河的水又犯难了,很多百姓都逃离家乡了,他们都正在向这边涌入,可是……可……”
我听的不耐烦了,“你爷爷的,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,大爷我准许你说。”奇丐也就又说道:“苏州巡抚和两江总督,不让他们进入江苏和浙江的范围。”
我一听就明白,是因为我在这里的缘故,我思索着,将慕容听雨拦腰一抱坐在椅子上,一语不发,所有的人都似乎非常的期待我的话,“德福,叫纪老头来见我,还有叫额亦都,安费扬古、扈尔汉三人带着所有的人,盖一些的住房,安置灾民,对他们说,哪个带领的人盖的房子越快,大爷我就赏的越多,还有要他们不要找百姓要木材,大爷我出钱就是了,反正大爷我不出,以舒儿和雨微的性格,她们也会出的,这是十万两黄金的银票,你除了赏给军士门外,其余的分给灾民,至于房子建在那,大爷我在苏州和杭州不是有老哥给我的封地吗,就建到那里吧,还有叫索萨哈来见我。”
德福答“是”的出门了,我的果断和明智,让人惊讶,为什么我有这么多的不符地方,我则是忧心重重的思索着,我的剑眉越皱越紧,慕容听雨不由心疼的,用她的手来抚平,我握着她的手,放到唇边吻了几下,叹息一声道:“大爷我,差点忘了自己是钦差了,你们真的可以让大爷我,忘记一切烦恼。”
慕容听雨妩媚的一笑,“相公,你有本事让我们为你动心,我们为什么没有本事让你也着迷呢!”我听的哈哈大笑,点头称是,老天真是有趣。
何向晚送走所有的江湖人世,就来到我身边,“你真的可以,让每一个女子心动,就连向晚都逃不过,你真是厉害。”
我邪气的一笑,“大爷我天生就是为女人活的,没有女人的日子是最不好受的,还有,你本来就只能是大爷我的,在大爷我十岁的时候,就决定要娶你们了。”
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,十岁,她们也只有八岁,这人真是疯狂的要命。就在此时,纪昀来了,我就离开的去见这老头子了。
“南宫老庄主,竟然你不尊重慕容家,那小女子也不用和你客气了。”说完她就攻了过去,此时我看到,白云观主青松道人只是微微一笑,但南阳判常锡安,双钩太保孟刚,都不禁“嘿”了一声,脸有愤然之色,我也知道了江湖阴险这几个字的真谛。
南宫太极却笑了,方才就怕慕容听雨不冲撞的是他,对于一个心思周密的人,这回慕容听雨冲撞了他,他正开心的准备给她一个厉害瞧瞧,挫挫这小丫头的气焰。
南宫太极首先含笑道:“姑娘果然是名师出高徒,慕容家的这份豪情,老夫佩服得很,在座都是我们两家江湖上的好友,也是武林知名之士,何况我们两家是武林大家,今天只要姑娘胜得老夫,老夫就亲自到慕容家去请罪。”
南宫太极不愧是只老狐狸,装英雄豪杰的风度令人心折,因为慕容听雨是要南宫太极接不下她三招,南宫太极就要到慕容家去请罪。
慕容听雨嫣然一笑道,“南宫老庄主,您就不用客气,让小女子拜会领教您高招就是了。”她接着又道:“在这里比试,还有一个好处,就是不致惊世骇俗,向晚麻烦你吩咐奴婢一声,掩上了房门,便不会被外人知道了。”
慕容听雨这话岂非表示她是胜定了,南宫老头子若是怕被外人知道,就不妨把书房门关起来。南宫太极听得气的脸上一红,后又随之大笑道:“很好,那老夫就先向姑娘讨教了。”
正待伸手拔剑,只听他手下玉扇书生陈和一摆手道:“老爷慢来,慕容姑娘有意要向咱们南宫家领教,属下自然也算上一份,那就该让属下先上场,好了,慕容姑娘,陈某先向你讨教了。”豁的一声,打开一柄二尺长的铁骨摺扇,一步朝慕容听雨面前跨去。
南宫太极身为当事人,居然没有开口劝阻,他只听青松道人以“传音入密”说道:“南宫庄主,你就让陈施主先上场也好,慕容小姐口气极傲,不妨先看看她的刀法路数如何?”南宫太极听了青松道人的话,退一步,让出了空地。
慕容听雨斜睨了陈和一眼,也不说话,右手抬处,从她身边取出一柄柳叶银刀,才冷声道:“陈大侠请吧!”
陈和大笑道:“方才姑娘曾说,只要老爷,在姑娘手下走得出三招,就算是咱们胜了,这就是说要咱们接姑娘三招了,陈某现在是向姑娘领教高招,自该由姑娘先开招才是。”
慕容听雨红唇微撇,手中银刀缓缓扬起,冷声道:“那好,陈大侠准备好了,听雨第一招就要出手了。”
陈和自然早就准备好了,他功运右臂,一柄摺扇上早已布满了内力,扇面翕如,当胸平铺,口中沉笑道:“姑娘尽管出手。”
“好!”南宫听雨“好”字出口,身形倏然欺来,一道雪亮的刀光笔直射来,似实似虚,似中实偏,在一瞬之间,竟然变幻莫测,而且一射而至,快速已极。
陈和出身少林,虽未尽得少林武功奥秘,但数十年闯荡江湖,武功阅历,也精进甚多,但慕容听雨这一刀,竟使他如羚羊挂角,无迹可求,茫然不知所措,心头也不禁大骇,急急往后退下,但听“啪”的一声,手背上已被对方刀面拍中,手骨奇痛,五指倏松,一柄摺扇立即跌落地上!
这还是慕容听雨手下留了情,如若用了刀锋,陈和一只右掌,岂非斩了下来了?陈和几乎连一招都末施屣,就被击落铁扇,一张灰黑的脸上,登时色若猪肝,惊楞当场,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这下连所有在场的人,也莫不看得悚然变色,因为慕容听雨这一刀,根本没有一个人看得清楚!何向晚惊讶于慕容听雨的功力和武功,才几天没见她怎么有如此高的造诣了,在一边看的纪青然传音告诉了,二女实情,二女的脸色羞红,不住的瞟向我这边,看到我是如此的关心听雨,她们的心口都有些微酸的感觉。
见鬼我怎么会吃醋,吃这好色鬼的醋,常弄欢二女静思着,此时慕容听雨早已收住银刀,冷冷一笑道:“陈大侠该把摺扇收起来了,我时光有限,可以让另一位要替南宫家出头的人上场了。”
南宫太极正待上去,南阳判常锡安已经身形一晃,提笔抢出,略一抱拳道:“在下常锡安,向慕容小姐领教。”
慕容听雨倒是落落大方,含笑还礼道:“常大侠请。”
常锡安一再抱拳道:“常某那就不客气了。”手中金笔一扬,揉身疾迸,只是这电光石火之间,已经洒出一片点点寒星!
他使的金笔,是短兵刃,不宜和人硬玎硬砸,使出小巧功夫,盘龙步,移形换位身法,尤其打穴功夫,火候老到,一条人影倏忽来去,左右飘闪,在他一来一往飘闪之间,但见银星飞洒,错落如雨,记记不离人身大穴。
慕容听雨柳叶银刀横抱胸前,同样身形晃动,穿插游走,突听一声清叱,一道银光竟然如银蛇回转,朝他身后追击过去。她使的还是方才连使了两次的那式刀光——第一招,但因刀光回转追击,看得在场之人不由得提心吊胆,暗暗替常锡安耽心!
好个常锡安,他不愧是山西鼎鼎有名的南阳判,正在游走闪避的人倏地回过身去,迎着刀光,有手倏扬,只听“挡”的一声,金笔竟然搭上了慕容听雨的刀身,左手金影一闪,另一支金笔很快递到慕容听雨面前!
这一招若非经验老到,绝不敢轻施,因为他估量慕容听雨激射而出的刀招,如果正面和她硬拼,那时她刀势正盛,很可能把你劈成两片。
但刀光一经回转,力道已经减弱,等到回转追击,快到一圈,正是所谓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至此已成强弩之末,他才回身发笔,正合了“彼竭我盈”,才一下就搭住了刀身,左手反击过去。
慕容听雨乍觉右腕一震,银刀已被对方金笔压住,心头一惊,急忙往后跃退。
常锡安朗笑一声:“慕容小姐小心了!”
双手抬处,从他袖底飞出六点寒星,分上中下三处袭去。那是六支袖箭,两支射向双目,两支射向肩井,两支射向膝盖。
他喝声出口,人已一个盘龙步,抢到慕容听雨侧面,一双金笔再度发招。慕容听雨似是被他激怒,口中又是一声轻叱,人随刀转,一片刀光随着涌出!
常锡安方才看她使过第二招刀法,这会她使出来的还是第一招,心中暗道:“这小丫头使来使去就这两招!”
心念一动,猛地藏头缩颈,身躯一矮,一个人像柁螺般贴地疾转过去,欺入刀光之中,双笔如风,一招“倒转乾坤”,猛向黄衣少女丹田扎去。
他这一招又是冒险进击,但他双笔堪堪往后递出,慕容听雨已经收回刀势,往后飘退,口中冷冷的道:“常大侠承让了。”
常锡安一怔,望着她道:“在下哪里落败了?”
旁观的人也没看出常锡安败在哪里?不约而同朝慕容听雨望去。
慕容听雨披披嘴道:“常大侠不妨朝地上再仔细看看就明白了。”
朝地上仔细看看?常锡安不觉低头看去,飘散着几绺花白头发,再伸手往顶上一摸,不由暗暗叫了声:“惭愧!”
原来是顶门上被她刀光掠过,削落下来的,若是那刀光再下来半寸,不把自己天灵盖都削去了么?老脸上红,抱抱拳道:“多蒙姑娘留情,在下谢了。”
慕容听雨连败两人,只使了两记刀招,这可把青松道人看得大为凛骇,心中忖道:“她连败三人,居然还看不出她的刀招路数,当真是江湖之大,能人辈出了!”
心中想着,一面朝南宫太极打了个稽首道:“南宫庄主,这一场让贫道跟这位慕容女施主领教如何。”
南宫太极也只因慕容听雨连败两人,心中感到无比震惊,陈和的功力原只平平,这是大家知道的,可是常锡安盛名久著的人物,论武功,也足可名列一流高手,居然在她刀下,走不出两招。
此时听青松道人要向她领教,心中不觉一喜,在大厅的几个人中,论剑术修为,除了他就要数青松道人最高了,如果连青松道人都不是她对手,那就只有自己来胜过她了。
青松道人回身走近书桌前面,伸手取起一方紫红色竹制的镇纸尺,抬目笑道:“贫道暂借何阁主镇纸尺一用。”然后手举纸尺,朝慕容听雨打了个稽首道:“贫道今天是为商议而来,不曾携带长剑,就以此尺代剑,向慕容女施主领教三招,慕容女施主可以发招了。”
第(2/3)页